“你对我很好奇？”

黑暗里的星火忽然灭了，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里，透着一股冰冷的黯哑，陡然响了起来。

明若愚手一抖，下一秒触电般收了回来，颤巍巍地回答说，“我没有。秦先生，我只是......”

男人却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般，兀自冷笑了起来，“可我对你这样廉价的女人，没兴趣。”耳边想起脚步声，男人似乎站了起来，往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走了过去，毫无温度地说了声，“过来。你在矫情什么？别跟我说，你洗干净脱光了，不是为了让我上你，而是盖棉被纯聊天。”

字字句句，无不透露着他对她的不屑一顾，嗤之以鼻。

明若愚绞着双手，摸着黑暗，一步步挪了过去。

黑暗里只感觉一阵清冽的男性气息夹着陌生的烟草味，扑面而来。等她意识到自己到了床边，膝盖抵着床尾时候，身体不由得一僵，一只用力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，将她一把捞了过去。

“啊——”

男人将她一把压在床上，粗暴的大手钻进她的浴袍里，用力扯开，她光滑的身体顿时迎来一阵凉意。

男人掐着她的腰身将她狠狠往上一提，大手已经在黑暗里摸索着去脱自己的衣服，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脆响。

啪。

他解开皮带，大手用力分开她的双腿，灼热的欲望狠狠抵在她的双腿间。

明若愚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
原本就寂静的空气里，隐约间还能听到她控制不住的抽气声。

她在害怕。

空前的害怕。

以至于男人的大手覆上她身前浑圆的时候，她控制不住发出了尖锐的尖叫声，“不要——”

身上的男人一僵，嘴里发出嘲弄不屑的笑声，“那晚我上了你多少次，你不知道？现在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？只会倒我的胃口！既然是拜金女，就该敞开身体，像个x一样配合!”

他说完，大手一路向下，粗暴地狠狠捅进她的身体，疼痛猝不及防袭来，明若愚尖叫一声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，“秦先生，求你，我真的......真的做不到。”

男人手上的动作越发狠厉，一下一下似乎要将明若愚硬生生分开。

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
身下的明若愚猛地一震，脑海里不其然闪过在咖啡馆，傅以承失望至极地看着她时说过的那句话，“明若愚，你真让我觉得恶心。”她浑身的细胞，像是过了电一般，顷刻间疯狂地抗拒了起来。

她扑腾着双腿，努力躲避着男人的触碰，一边痛呼，一边试图和身上的男人说，“秦先生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。和我做，也未必是你自愿的。我们能不能......不要......”

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黑暗里的话如同刀子一般袭来，“婊子也有节操？”

明若愚的胸口抽痛。

身上的男人却像是失去了耐心一般，异常粗暴地分开她的腿，双腿间灼热的东西狠狠抵着她。

明若愚顿时疯了一般，越发尖锐地挣扎着，“不要！我不要！”

“你跟老爷子拿钱的时候，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！”男人丝毫不顾她的挣扎，缓缓推进。

明若愚整个人都懵了，满脑子只想着抗拒，在黑暗中的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，捞起来，朝着男人的方向就狠狠砸了过去。

嘭。

身上的男人一声闷哼，整个压住她的重量陡然消失。

明若愚满心惶恐地坐了起来，慌慌张张就要去开灯，黑暗里中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，闻得她心惊肉跳，“对不起秦先生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你忍一忍，我马上开灯叫人来。”

男人却忽然冷呵一声，“别开灯。”他咬牙切齿一般，“我能碰你已经是极限，别让我看到你的脸，恶心。”

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里，男人似乎捂着伤口站了起来，明若愚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身体，男人却似乎看了她一眼，转身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，冷冷地交代她，“呆在这儿，别动。”

说完拉开门，闪身走了。

室内再度陷入一片漆黑。

明若愚哪敢继续呆在床上，匆匆摸黑跳下床，跑到浴室里换上自己的衣服。又一路出来，摸黑坐到男人之前坐过的位置上，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，大口大口喘着气，眼皮也跳得厉害。

她见识过秦老嗜血阴狠的一面，如今更是无法确定。那个男人回来之后，到底会如何惩罚她。

一想到这儿，明若愚整个人再度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。

没一会儿，走廊上响起脚步声，有人捂着额头，去而复返。

明若愚条件反射般地沙发上站了起来，哆嗦着喊了句，“秦先生？”

男人静默了会儿，忽然冷笑着开口，“怎么？不怕对我动手，却怕我对你杀人灭口？”

明若愚用力咽了咽口水。

似乎不管自己想什么，这男人都能敏锐地，第一时间察觉到。

“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
回应她的，是男人“嗤嗤”的冷笑声。

他的脚步在地板上移动，似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，“啪”的一声，打火机的火光再度亮了起来。也只是一下，香烟的星火划过明若愚的眼，他就利落地收了打火机，吐了口烟圈，才又开口，“不想跟我做？”

她咬牙沉默，算是回答。

原本以为男人会一如既往般恶言相向，看不起她，谁知他却轻笑了声，继而回答说，“真巧，我也不想跟你做。”他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分，恶狠狠说道，“因为你身上的味道，让我很反感，很恶心。做起来的时候，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弄死在床上。”

明若愚后背升一股股的凉意，却莫名看到了些希望，“那秦先生，希望我能怎么做？”

只要别碰她，让她做什么，她都愿意。

四周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。

良久，男人重新开了口。

“我对你为什么跟老头签订协议不感兴趣。原本我也只是和他口头约定，和你多做几次，只要你怀孕，就尽快解除关系。秦家只需要一个孩子，至于是谁生的，那不重要。可是经过刚刚......我忽然改变主意了。”